《史记·项羽本纪》:“于是张良至军门,见樊哙。樊哙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甚急。今者项庄拔敏桥塌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
秦朝末年,民不聊生,老百姓纷纷起义造反。当时最出名的是项羽和刘邦率领的起义军了。
公元前206年,项羽率领起义军打败秦军的主力,即统领兵马,向函谷关进发,预备挺进关中。不料,此时刘邦已攻下咸阳,并派兵守在函谷关口。刘邦的左司马曹无伤派人对项羽说刘邦要在关中称王。项羽大怒,立即攻破函谷关,将四十万大军驻扎在鸿门。
刘邦听到这个消息吓坏了。当时,他只有十万兵马,而项羽有四十万大军,兵力相差悬殊,他哪里是项羽的对手。
于是,他准备亲自去鸿门拜见项羽。
项羽的军师范增,足智多谋,他深知刘邦为人奸诈,心存野心。他对项羽说,刘邦本性贪财好色,这次进入咸阳后,不但对咸阳的珠宝分文未取,还昭告百姓,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者和抢劫者依法论处。不仅如此,刘邦还将军队撤出咸阳,驻守在霸上。说明他的志向不在小处,必须尽快将其除掉,以绝后患。可是,项羽的叔父项消颤伯告诉项羽,刘邦攻破咸阳有功,随意杀他是不义之举。项羽听完,心生犹豫。
第二天,刘邦带着军师张良、武士樊哙还有一百多名随从赶到鸿门,向项羽谢罪:“我和将军一起并肩作战,攻打秦军。将军在黄河以北,我在黄河以南。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先攻破咸阳。我把咸阳攻下来,也是准备献给将军您呀。自入关以来,我们秋毫无犯,什么东西都不敢动,只是清理了老百姓的户籍,把秦国的国库封存,天天盼望着您的到来。为了维持秩序,我才派兵把守关口!日月可鉴,我绝对没有和将军抗衡的野心。将军切莫听了小人谗言,与我心生嫌隙啊。”项羽说:“这是沛公的左司马曹无伤说的,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如此生气呢?”因为刘邦是沛县人,所以称他为沛公。
项羽当天留下刘邦,设宴款待。这就是后世人们常说的鸿门宴。宴席之上,项羽频频向刘邦敬酒,态度越来越和气。一旁的范增多次给项羽使眼色,还拿起身上佩戴的玉石暗示,督促项羽赶紧下手。可是项羽不为所动。
于是,范增走了出去,找来了项庄,对他说:“大王的心肠太软,不肯动手。你进去装作敬酒舞剑,找个机会把刘邦杀了。不然,终有一天,项氏一族都将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项庄就带着剑进了大帐。敬完酒后,拔起长剑挥舞起来。只见剑桥圆光闪闪,寒气逼人,离刘邦越来越近。项伯一看项庄来者不善,连忙抽出长剑和项庄对舞,暗中保护刘邦。
张良见势不妙,赶紧离开宴席,找到外面的樊哙,说:“你赶紧进去,我看那个项庄舞剑是假,想加害沛公是真的!”
樊哙一听,急了,左手拿着盾牌,后手拿着宝剑,一下子就打倒了在帐外守卫的卫士,闯了进去。
樊哙怒目圆睁,杀气腾腾地瞪着项羽。项羽吃了一惊,问:“这人是谁啊?”张良说:“他是沛公手下的一个将士,名叫樊哙。”
项羽一看,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勇士,心中对他十分喜欢。樊哙却把项羽大骂了一顿,说他听信谗言,不辨是非,居然要杀有功之人。项羽无话可说,只能赐他坐下,然后请他喝酒吃肉。
樊哙趁机坐在了刘邦的旁边,项庄一看没有机会下手,只好停止了舞剑。过了一会儿,刘邦借口要上厕所,就溜了出来。张良、樊哙起身跟在他后面,让他尽快离开鸿门这个是非之地。刘邦认为这样不辞而别不太好,樊哙劝他,干大事的人,哪里会在乎这些小节。人家已经对你起了杀机,难道你还要在这里等着被杀不成。
于是,刘邦带着樊哙等人连夜逃回霸上。
范增知道刘邦逃走的消息,仰天长叹:“夺取项王天下的人,一定是刘邦。”
项庄在席间舞剑,其实就是在找机会除掉刘邦,这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意思。后来人们就用这个成语来表达:说话和行为的真实意图另有所指。
——本文选自《中国老故事:成语故事》(广西师大出版社,2019年4月,亲近母语编写)
从五帝夏商周到唐宋元明清,以清晰的历史朝代为脉络,精心遴选300余个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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