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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狗岭的传说

大清王朝开国之时,一位得道的国师到了广州,看到越秀、白云山上云蒸雾罩,龙气冲天,马上察觉到了老龙王的蛛丝马迹。便立即奏明圣上,请求派兵剿灭龙王,“如无作为,他日必出天子”。此后,便有了“炮打瘦狗岭”之典故。

但是,由于当时朝廷“炮打瘦狗岭”的专项经费有限,加上主管官员层层盘剥,真正用在点子上的费用便所剩无几。每年的“炮打”都是流于形式:鸣锣开道开始,几声冷枪收场。几十年下来,只伤了老龙王几片鳞甲。但,为了治愈受伤的这几片龙鳞,老龙王却花了整整两百多年的光景。待身体恢复后,便选中了跟兴梅龙穴颇具渊源的客家才俊——孙中山先生,并冥冥之中指派何子渊、何天炯、何公博、廖仲恺等诸公,以及中华大地无数志士仁人协助,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里应外合,将满清王朝推翻,建立了中华民国。报了“炮打瘦狗岭”之不共戴天之仇……

注:“瘦狗岭”位于广州东门外牛眠岗,是孙中山亲手创建的“粤军第一师阵亡将士陵园”所在地。亦是辛亥革命元老、中国现代教育奠基人、同盟会嘉应州主盟人何子渊六弟——安葬瘦狗岭粤军第一师陵园之阵亡粤军最高级别高级将领上校团长何贯中的长眠之地。

何子渊、何天炯、何公扮掘博、廖仲恺等诸公都是孙中山先生的“砂煲”兄弟,1905年中山先生在日本东京创立“同盟会”后最早入盟的盟员。越秀、白云山旧时亦称“观音山”,被广东人誉为神山。 广州瘦狗岭,坐落在白云山的南麓,形状基缺握如同一只头朝西搏庆北,尾向东南趴着的瘦狗。如果站在白云山上眺望,这只狗形更加瘦骨伶仃,连狗身上的每条肋骨都能数得出来,叫瘦狗岭名副其实。可奇怪的是,明末清初年间,朝廷每年都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去轰打它一番,为什么呢?原来这有个荒谬的传说。明朝弘治年间,广东才子伦文叙中了状元,引起了朝廷一些人的妒忌。这些人有意散布一首歌谣:「瘦狗山头有卧龙,十三年后向天冲。金火相克侵帝国,太阳照耀在广东。」不几天,这歌谣传到弘治皇帝那里,引起皇帝不安,立即召集文武大臣商议。

朝中大臣马水成乘机说:「广东瘦狗岭突然陷下一个大洞,深不可测,有股祥云从洞中飘出。一个风水先生预言,瘦狗岭这地方龙气旺,十三年后,会有一金龙冲天而出,弄得不好,大明气数就……太监总管刘谨也赶紧附和,两个家伙一唱一和,见皇上半信半疑,就怂恿皇上叫那个风水先生前来问问。那风水先生是个贪财的小人,他早得了那些奸臣的钱,自然在皇帝前乱说一通,故意说什么十三年后,广东必产生一个皇帝。弘治吓得脸色都变了。风水先生便故作神秘,说破瘦狗岭上的皇气不难,祇要派当地官员在每年霜降日,用大炮轰打瘦狗岭,连续打三年,必打散那里的皇气。

皇帝马上奏准,下旨要广东提督高凤炮打瘦狗岭,连打三年,一切费用由朝廷开销。

高凤一接到圣旨就笑了,他一笑昏庸的皇帝竟也相信那些邪说,二笑自己可乘机发一笔横财。于是高凤率领众士兵,带着大炮,沿街大吹大擂,到了瘦狗岭,胡乱开了几炮便收场。可是上奏朝廷时,为了骗取更多的钱财,高凤的奏本故弄玄虚,将广州城的街名路名串连起来,以此表示炮打瘦狗岭的路途遥远,开支甚大。他的奏本这样写道:

「从将军衙门出发,经四牌楼,清风过明月。从小马站过大马站,经拱北楼,从大塘过小塘,从小东门到大东门,经登峯路,头望岗至驷望岗,过小沙河到大沙河……全程三百余里,每次用火药千余斤。士卒无不奋勇争先,前赴后继不负君命,每年用去银子二十万両。」弘治皇帝接过奏本一看,呵,打瘦狗岭要经过两个马站,越过两个大小塘,翻过两座山岗,过两道沙河,走那么多地方才到瘦狗岭。一年才要二十万両银子,不多也。祇要广东不出皇帝,花这些钱,值!皇帝准奏。

高凤见胡言乱语一番就哄得皇帝相信,更是贪得无厌,第二年又上奏章道:「瘦狗岭皇气很旺,起码要连续打几年,才能将其皇气打散。」

皇帝又准奏。一个为了保住帝位,二是为了贪污多些银元,连续多年炮打瘦狗岭,这却成了千古奇闻。 广州中山五路有两条小巷,名小马站、大马站,相距不过几十米。朝廷却以为它们相距几千里,每年拨下大笔军费,征讨运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故事还得从沙河镇的瘦狗岭说起。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瘦狗岭还没有名字,是一座默默无闻的小山岗。但在这山岗上,却有一个神奇的仙果村。因为那里种出的蔬菜特别鲜嫩,水果也格外香甜,并且这些果菜摘下来十天半月,还是皮鲜肉嫩,毫不变色,真是奇事!村民们靠着这上好的果菜,卖个好价钱,买些油盐柴米,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这村子,也因此得名为仙果村。

后来不知到了什么年代,广州新任一个太守,听说仙果村的蔬果又好吃又能保鲜,便派衙役去要了一些。品尝之后,觉得味道果然不错,特别是“保鲜”这一条,使他顿起念头:如果把这些果菜列为贡品,进贡给皇上,不是一个加官进爵的好机会吗?于是他传下令来:仙果村的果菜,一律不准外卖,一进贡朝廷,二供本地官府享用。这么一来,仙果村农民的生活命脉就给他们掐断了,谁肯答应!人们不但不交,还把好果好菜都留来自己吃了。这下太守可是恼羞成怒了:小小贱民,竟敢违抗我的旨意!于是他又传下令来:三天之内,若还不交,就叫全村化为灰烬!仙果村的人也不甘示弱,就是不交。三天期限一到,太守就下令血洗仙果村。他亲自带领三千精兵,开进村里,见人就杀,见物就抢,鸡犬不留。

他们把房舍烧毁了,把村民杀光了,正要爬上树去摘果子的时候,突然从山岗上闯出一条大黄狗,咆哮着直向太守的坐骑冲来。太守的马一惊,嘶叫着腾空跃起,把太守摔了下来。兵丁们过来救护,被大黄狗咬死了好几个。只见那只大黄狗横冲直撞,又向太守扑来。这太守虽有一点功夫,又拿着一柄长剑,但却抵挡不了大黄狗。大黄狗一跃而起,从太守的腿上撕下一块肉来。太守连哭带喊地嚷道:“快放箭,射死这头孽畜!”顿时万箭齐发,好像下雨一般。大黄狗受伤了,但它并没有倒下,反而飞快地跃上了那座小山岗,在那里汪汪地大声吠着,使敌人不敢靠近一步。这汪汪的吠声,像虎吼,像雷鸣,震撼着整个山谷。突然间,晴天霹雳,风雨大作,飞沙走石,把兵丁们吓得魂飞魄散,菜也不敢要了,果也不敢摘了,一个个争相逃命,地湿路滑,跌死的跌死,踩死的踩死。那太守被大黄狗咬伤腿,躺在泥泞的地上,被乱兵踩成了肉浆。这场暴风雨一连下了三天三夜,那只大黄狗也一直吠了三天三夜。叫累了,肚子饿了,没有东西吃,它的声音逐渐微弱了,嘶哑了。

从那以后,仙果村变成了一片废墟,鲜嫩的蔬菜没有了,香甜的水果不见了,倒是那只大黄狗,每晚还在那山岗上汪汪地叫着。听说后来有人看见过它,它比以前瘦多了,变成了一只瘦狗。虽然骨瘦如柴,但它每天晚上还是汪汪地吠着,吠得那些贪官污吏心惊胆战,腐败的统治者惶惶不可终日。为了纪念它的丰功伟绩,人们就把沙河附近的那座小山岗,命名为瘦狗岭,一直叫到现在。

因为官府衙门的人都害怕它,所以每逢新官到任,就要炮轰瘦狗岭,一则显显他们的威风,二则编造军费开支,向朝廷索取银两,说什么:“小马站到大马站,小沙河到大沙河,遥遥几千里。”征讨一次,就要几万两白银。实际上,小马站、大马站就在广州市内(今中山五路),到沙河镇不过十几里地。后来,乾隆皇帝有个国师,又说瘦狗岭这地方是圣地,要出真龙天子,若不加紧镇压,大清的江山就坐不稳。于是改为每年炮轰一次,逐渐成了惯例。那些贪官污吏,也就骗取了更多的银两。炮轰瘦狗岭的旧俗,也直到清王朝被推翻才废止。 1916年,广州为桂系军阀所据。1920年8月,孙中山令援闽粤军邓仲元、何贯中等将领从福建班师回粤,驱逐桂系军阀莫荣新。是年底,陈炯明抵达东郊,在瘦狗岭一带与设伏于此的桂系万余人军队展开决战,大败桂军。孙中山于年底重返广州,1921年5月就任非常大总统,成立新的中华民国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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