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的故事:
光绪三十二年的秋天,江南的街市似乎并没有因为前不久的“造反”而显得格外死寂,依旧是往日那般热闹。街市上随处都可以听到小贩们叫卖大不列颠花布、法兰西香水以及东洋米的吆喝声。
与街市相比,茶楼酒肆更是显得热闹,似乎是因为革命党在各地作乱让食客们多了一些在茶余饭后闲侃的资本。与此同时,几个步履维艰、神情恍惚的瘾君子和一个脑满肠肥的“洋先生”走进了鸿宾楼。
此时的夏家,由于夏四奶奶整日烧香礼佛,以致宛若“仙境”一般。周围的邻居见此,也纷纷议论起来……
“我说他李嫂,这夏四奶奶这般礼佛,夏家出什么事了吗?”
“哟,他张叔,您还不知道呢?前一阵子革命党作乱,而四奶奶的儿子夏瑜和革命党来往甚密……”
“可不是嘛!上次我遇到这小子,他竟然和我说什么`天下人所共有,非他满洲一家`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为官差所闻,怎生得了?我做长辈的训斥他两句吧,他却骂我食古不化,没有血性!我这侄子一向明事理,可自从认识那些革命党之后,就变得这般顽劣,现世宝!”
李嫂话说到一半,便让路过的夏三爷抢去了。
张叔道: 哎!造孽啊!三爷,这次革命党作乱你侄子夏瑜听说也参加了。就在不久前,我看见他和一些人在说什么事,好像是说造反的事。
听说这次革命党造反连万岁和太后老佛爷都惊动了,老佛爷严令各省督抚彻查此事,搜捕革命党,一旦逮捕,格杀勿论!你家夏瑜为奸人蛊惑,此去恐怕凶多吉少……阿弥陀佛……
夏三爷愤恨的骂道:“孽障!死了也罢,免得祸及我夏家!”
正当夏三爷与各位邻居闲侃之际,夏瑜回来了,不过他并未理会周围的邻居和三伯,而是径直向家中走去。夏三夜见状,便匆匆离去。没多久,夏三爷带着几个差役进了夏家,将夏瑜押了出来,往衙门去了。
夏瑜被逮捕,似乎并没有影响周围人的生活。几天后,邻激贺哪居们依然在檐下闲侃。
“张叔,我听说夏家那小子下大狱了,是吧?”
“可不是嘛,李嫂。我听说正是因为造反,所以审也没审就被官老爷下了大狱。当时若不是夏三爷上衙门说的话,夏家是要被满门抄斩的。后来青天大老爷念他上报有功,让交一些银子打通上下关系,这才了事,才没有拍返祸及他人。”
“哟,牢里的阿义来了,去问问他吧。”张叔兴奋地说。“阿义,夏家那小子怎么样了?”
夏家那小子啊,可太不老实了,在牢里还要劝说牢头造反哩!昨天我去盘问他,本想从他身上捞点儿油水,哪晓得这小明码子竟然穷的叮当响,我什么好处都没落到!没捞到油水也就算了,他竟然蛊惑我!
说什么大清江山是大家的、人人平等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还说什么民主,我当时正在气头上,他这样一说我更是气不过,就收拾了那小子。哦,对了,那小子明天就要被问斩了,我到时候给你们留几个好位置,大伙儿一定要来看啊,杀头可好看了!
“好的好的。”张叔高兴地说。
光绪三十二年深秋的后半夜,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吹着。几只乌鸦在暗蓝色的天空中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囚车周围围着黑压压的人,囚车上的夏瑜虽高呼“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但所换来的却是阵阵喧闹及扑面而来的烂菜梆子……
在丁字路口,人们都最大限度的增加自己的身高,争相一睹血溅三尺白绫的状景。只听“噗嗤”一声,观刑的人众齐刷刷地后退了几步 ,夏瑜的生命,宛若刑场上的露水一般,随风逝去……
夏瑜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者。他家境贫寒,以致使贪婪的牢头从他身上“榨不出一点油水”。他对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有明确认识,推翻清朝统治,建立“大家”的天下是他的斗争目标。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意志坚定,在狱中仍坚持宣传革命道理,甚至劝“牢头造反”,对革命矢志不渝,毫不动摇;在对敌斗争中,“不要命”,“不怕”打,不畏惧,不退缩反而觉得打他的阿义“可怜”,终于在敌人的屠刀下英勇就义。表现出革命者英勇无畏、大义凛然的英雄气概。
鲁迅先生热情地赞扬了夏瑜为革命而献身的精神,但同时也形象地指出了他的斗争的悲剧性。他的革命主张不为群众所理解,他的革命行动没有得到群众的支持,他的牺牲也没有赢得群众的同情。
他讲革命道理,人们感到“气愤”;他挨牢头毒打,人们幸灾乐祸;他说阿义“可怜”,人们说他“疯了”;他被封建王朝杀害,人们“潮一般”地去看热闹;甚至他母亲对他的英勇献身,也不以为荣,反而感到“羞愧”。
更可悲的是他为革命所喷洒的热血,竟成了华老栓给儿子治病的“良药”。夏瑜的死是悲凉的、寂寞的,从他身上不难看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脱离群众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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